江苏华西村：发展集体经济实现共同富裕

位于苏南大地，长江之滨的华西村，成功走出了一条以发展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实现共同富裕的振兴之路，彻底改变了传统农业靠天吃饭的状况，彻底改变了传统农民土里刨食的命运，彻底改变了传统农村贫穷落后的面貌，使共同富裕的伟大理想在苏南大地上变成现实，为中国农村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向社会主义现代化迈进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生动样本。华西村创造奇迹的光辉历程，正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天辟地、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新境界这一恢弘历程的生动缩影，是中国人民坚定不移跟党走、团结奋进、继往开来，努力实现中国梦这一宏伟史诗的感人篇章之一。

一、从贫困乡村到幸福乐园

漫步华西村，看到的是蓝天白云掩映着的绿水青山，别墅楼群错落有致，道路两旁花木争艳，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大气时尚的文体活动中心、个性鲜明的主题公园、现代化的学校和医院……此时，很难让人想到这里曾是一个面积不足1平方公里、土地高低不平、甚至曾靠举债度日的穷乡村。60多年来，华西人在已故老书记吴仁宝和现任党委书记吴协恩的先后带领下，顽强拼搏，艰苦创业，锐意创新，硬是将一个荒凉、贫困的小乡村建成了富裕、文明、和谐、美丽，集体经济实力雄厚、生机勃勃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典范。

1、为华西奇迹奠基塑魂。上世纪50年代，新中国建立初期，华西与江南大多数村庄一样，河浜纵横交错，土地坑坑洼洼，全村仅0.96平方公里，最大的财富就是9头水牛。1957年11月，29岁的吴仁宝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毅然放弃乡政府财粮委员的工作，回村做了农民，先后被选举为江阴县华士乡23社支部书记、华士公社17大队支部书记。1961年，华西大队建立时，有158家农户，667口人，但耕地只有800亩，还被水洼河沟分割成1300多块，粮食平均亩产609斤，集体积累1764元，欠债两万元。当时，当地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高田岗高田岗，半月无雨苗枯黄；低田塘低田塘，一场大雨白茫茫，人均日有半斤粮，有女不嫁华西郎！”

华西人跟全国各地农民一样，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焕发出改变山河的冲天干劲，踏上了艰苦创业的伟大征程。1964年冬，吴仁宝与村民们一起研究制定了《华西大队十五年发展远景规划》，其奋斗目标为“五个一”：干部群众有一个爱国家、爱集体的社会主义思想；开挖一条排灌两用的华西河；治土改水，建设一片高产稳产的农田；每亩年产一吨粮，建设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在吴仁宝的率领下，华西人战严寒、斗酷暑，不分白天黑夜，“头昏肚痛不算病，腰酸背痛不脱劲，烂手烂脚不缺勤，不达目标不松劲”，大兴农田水利，建设田间工程。历经7个寒暑的艰苦奋战，全凭双手两肩与铁锹扁担，共建成排灌站3个，埋设地下管道7000余米，填平废河塘47个，挖去田埂上千条，新开1条华西河，对世代耕作的土地进行了史无前例的改土治水，建成了高产稳产的“吨良田”，实现了人变、地变、产量变，粮食亩产由1964年的549.2公斤增长到1976年的1000.6公斤，实现亩产一吨粮（一年三熟），成为“全国农业先进单位”，曾经的“做煞大队”变成了“幸福大队”。

在吴仁宝看来，靠六棵稻杆桩是永远也富不起来的，农民要致富，必须发展多种经营，走农副工商综合发展道路。1969年，吴仁宝抽调20人，在村里偷偷办起了小五金厂，开始在农业之外寻找出路。随后10年中，这个小厂实现了近300万元的产值，利润率高达30%—40%，。更是让吴仁宝尝到了办工业的甜头，坚定了他“无工不富”的发展思路，为以后华西的工业化道路积累了宝贵经验。相比全国农民从1957—1977年人均年收入仅从40.5元增加到64.98元，坚持农工并举的华西村，从1963年到1978年的15年间，村民的平均分配水平从50—60元上升到了220元。1972年，按照统一规划、私建公助的原则，集中建成了一个300多户、670多间八架梁瓦房的华西新村，完成了自然村的搬迁和集中居住，大大改善了村民的生活条件。

十余年的社会主义创业历程使吴仁宝深刻认识到，人民幸福就是社会主义，标准有三条：生活富裕、精神愉快、身体健康。为了实现共同富裕的梦想，华西村始终坚持发展壮大集体经济。作为乡村振兴的典型代表，华西村的发展历程生动展现了优秀的中国共产党人引领中国农民走上共同富裕道路的艰辛探索和成功实践，生动展示了中国先进农民听党话跟党走、改变命运实现梦想的智慧和力量。这既是创造华西奇迹的奠基之举，也是华西人能够永续传承的精神财富。

2、高举社会主义旗帜闯市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吹响了改革开放的时代号角，华西人继续高举社会主义旗帜，在坚持发展集体经济的同时，积极投身市场经济大潮，着力探索发展乡村工业，不断创新发展理念，不断拓展产业布局，不断探索集体经济新型实现形式，持续壮大优势产业，用集体所有制、股份合作制把广大农民紧密团结在社会主义温暖大家庭里，用资本的创造力和营利能力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振兴服务，顺利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实现了从“工业明星村”到“天下第一村”的飞跃。

上世纪80年代初，全国农村掀起了家庭联产承包的热潮，在别人纷纷搞起包产到户、分散经营时，吴仁宝根据党中央“宜统则统、宜分则分”的政策，结合华西村人多地少、不宜分田到户，以及华西已经实现集约化、机械化、规模化经营的实际，提出了一个发展集体经济、调整产业结构的方案：全村600多亩粮田集体承包给村里的30名种田能手，把绝大多数劳动力转移到蓬勃兴起的乡镇企业创新业、谋发展。1984年底，吴仁宝进行一家一户地谈心，动员村民把年终分配的钱用来投资建厂，入股分红，从此逐步形成了具有华西特色的“集体控股、个人入股”的新型股份制集体经济制度，村民不仅可以上班挣工资，而且可以按股分红，还享受优惠住房、免费上学、公助医疗等多项福利。这一做法得到了全村群众的认可和支持，也为华西经济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坚实基础，华西村由此走出了一条独特的经济振兴之路。

1985年，华西村制定“苦战三年，实现三化三园亿元村”的奋斗目标。“三化”，即绿化、美化、净化；“三园”，即远看像林园，近看像公园，细看农民生活在幸福的乐园。随后3年里，华西人奋力拼搏，不仅形成了以第二产业为龙头，一、三产业为两翼的多元化产业格局，而且在市场大潮中闯出了发展集体经济、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1988年，在全省率先实现了“亿元村”。到1991年底，华西村已创办大小企业20多家，年产值5亿元，成为名副其实的“工业明星村”。

1992年，全国很多地方掀起了乡镇企业改制的浪潮，华西村则推行“一村两制”，为防止公私不分和损公肥私，村里规定不能“一家两制”，更不能“一人两制”，使华西村走出了一条以集体经济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多元化、混合型经济发展新路子。1993年12月，以1987年成立的村办集体企业江阴县华西工业供销公司为基础，在引进一批大型中外合资项目的基础上，正式组建起华西集团公司。1999年7月，“中国农村第一股”华西村股票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开创了“村庄上市”的先例。同年，华西村销售收入达35亿元，人均收入远远超过全国城乡平均水准，成功逾越了城乡之间的“鸿沟”。2003年吴仁宝卸任时，全村已拥有一个下辖8大公司、40多亿元固定资产、40多项“全国第一”的大型企业集团，华西村从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小村庄，发展成工商并举、年销售收入达105亿元的“天下第一村”。

富裕起来的华西人不忘国家、不忘集体、不忘左邻右舍及经济欠发达地区，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把共同富裕之路向全国各地延伸。2001年以来，华西村将周边20个村纳入华西共同发展，建成了一个面积超过35平方公里、人口超过3.5万人的大华西，带动更多老百姓过上了“基本生活包、老残有依靠、生活环境好、小康步步高”的幸福生活，迈向更高水平的共同富裕目标。不仅如此，华西还通过派干部、带资金、带技术、带项目，远赴宁夏、黑龙江援建了两个“省外华西村”。1999年建成后，已无偿移交给当地政府。宁夏华西村历经近20年的接力奋斗，目前农民年人均纯收入由刚搬来的不足600元发展到现在的12040元，被誉为“塞上华西”。黑龙江华西村，前身是肇东市五站镇南小山屯村，当时仅有55户人家，人均收入不足1000元。从1999年起，通过华西帮扶，曾经的沼泽地已开发成2500亩良田，2015年已实现人均收入15846元，被誉为“北国第一村”。

上世纪90年代，华西村积极配合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先后投资近千万元，以“一带十、百带千”的方法，先后为中西部地区举办了100多期培训班，直接培训了1万多名县、镇、村干部，许多学员回去以后开工厂、建市场、兴三产，带动了10万多人脱贫致富。2006年初，华西又提出“村帮村户帮户，核心建好党支部，最终实现全国富”的思路，与全国20多个省、市、自治区开展互学交流活动，目前已为全国培训基层干部50万人次，仅贵州一个省就举办了58期培训班，人数达11560人。新形势下，他们又把党建共建作为帮扶的一个重点，已与新疆达西村、西藏曲水村、宁夏华西村等少数民族地区村庄结为对子村，通过建立长效的共建机制、互学机制，不断提高基层党组织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3、开拓社会主义乡村振兴新境界。伴随中国经济进入发展新常态，加快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是大势所趋。华西村坚持把创新作为引领转型升级的第一动力，着力培育转型升级新动能，引领华西经济步入新境界。新世纪以来，制造业发达的长三角地区出现了用工荒、土地成本大幅度提高下降等问题，这让以钢铁、纺织等为主导产业的华西村面临不小压力。2003年，经过多年、多个岗位、多种环境历练的吴协恩挑起了华西村党委书记、村委会主任、集团公司董事长的重任，时代环境的变化使他充分认识到，华西村必须以新思维应对新变化，以新理念谋求新发展，以新举措创造新优势，全面推动产业、村庄、人的素质转型升级。

新一届华西村党委班子经过深入考察、调研、集体讨论后达成共识，基于自身产业结构、人才结构等实际，华西村转型之路有两条：一是转向中高端产业，二是发展现代服务业，因此决定“两手抓”，一手抓传统产业的优化升级，一手抓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并且提出了“10年内实现传统工业和新兴产业利润五五开”的目标。转型之初，钢铁、化纤等行业蒸蒸日上，外界也不乏对华西做法的质疑声。华西坚持从实际出发走自己的路，一方面，加快钢铁、化纤等传统产业技改升级且坚持不扩产，下决心逐步关停部分企业。到2013年，陆续关掉了普线、带钢、棒材、小热电厂等9家能耗高、效率低的企业，钢铁部分去产能130万吨，相当于原有产能的三分之一。另一方面，华西村引进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对传统产业进行改造，使老产业焕发新面貌。在对传统产业进行技术改造和转型升级的同时，华西还积极进军旅游服务、仓储物流、远洋海工等战略性新兴产业。

在吴协恩看来，产业转型、村庄转型的关键是人的转型，全面提升华西人的综合素质，“富脑袋”比“富口袋”更具有长远意义。为此，他们把年轻人送到美国西点军校去培训、送到日本学习现代农业技术、送到贵州穿洞村与当地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把骨干人员送到名校攻读EMBA，把干部送到华西设在西藏的培训基地去体验生活，每月举办青年智慧论坛等等，全面提升干部群众的素质和能力。他们把“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党史学习教育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机融合，组织党员群众晒家训、说家规、传家风，始终坚持用理想信念强基固本、凝心聚魂，始终坚持把个人幸福和集体命运联系起来。2013年3月18日吴仁宝老书记走后，吴协恩对老书记总结了三条，这也是华西干部要向他终身对照、学习的三条：他是一个理想信念坚定的人，他是一个能够留下思想的人，他是一个把幸福留给别人的人。

2019年7月26日，吴协恩进京出席了全国退役军人工作会议，并受到习近平总书记的亲切接见，总书记握着他的手高兴地说：“华西村乡村振兴搞得好！”好在哪里？华西人认为好在“五个振兴”：一是以“差异化”的理念，推动产业振兴；二是以“当助手”的姿态，落实人才振兴；三是以“富脑袋”的导向，助力文化振兴；四是以“高质量”的规划，促进生态振兴；五是以“创造性”的举措，强化组织振兴。当前，围绕乡村振兴的五条要求：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华西干群正在把华西打造成一个“农村都市”，既要有都市品质，又不失农村特色，城里有的各种服务设施，农村也要有，让老百姓过上更高质量的生活。华西村党委提出，要通过更加有效的创新举措，使华西的产业结构更合理、民主参与更完善、管理制度更健全、文化建设更繁荣、生态环境更优美、发展进程更持续，坚定落实新发展理念，逐步打造现代化产业体系，最终把华西打造成“百年企业、百年村庄”。

二、奇迹昭示的精神密码

天翻地覆慨而慷。从一穷二白到富甲天下，从荒山秃岭到绿水青山，从以农业为生到三产并举，从先富到共富，从摸着石头过河到规划建设“两个百年”，华西村几十年来从无到有、由小到大、从弱到强；从上世纪70年代“造田”、80年代“造厂”、90年代“造城”、新世纪“育人”，再到现在的“提质、转型、拓新”，半个多世纪以来，一代又一代华西人顽强拼搏、艰苦创业，接续奋斗，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又从容自信，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阔步前行。华西奇迹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精神密码呢？

1、华西奇迹启示我们，有一个优秀的村庄带头人，是改变农村面貌、带动乡村经济实现振兴发展的关键所在。

改变农村面貌，首先要有一个好的带头人作为领路人，对华西村来说，这个人就是吴仁宝。吴仁宝是华西村由贫穷走向富裕，由弱小变为强大的关键法宝。1961年任华西大队支部书记后，吴仁宝以顽强的意志带领父老乡亲战天斗地、艰苦创业，几十年如一日励精图治，把华西村建成“天下第一村”，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和引领全国农村振兴发展的优秀代表。吴仁宝是一座精神富矿，华西村振兴发展的过程充分展示了他作为“农民实干家”“农民企业家”坚定不移的信仰和信念、勇于担当的气魄和胆识、海纳百川的胸怀和气度、百折不挠的勇毅和担当，以及闪耀着真理光芒的智慧和见解。

吴仁宝有着“农民实干家”的艰苦奋斗精神和“农民企业家”的远见卓识，善于捕捉时代发展的先机，善于紧跟时代步伐和国家战略绘制本村发展蓝图，善于从天下大势里寻找华西发展的方向和机遇。无论是计划经济年代带领农民平整土地、开垦良田，还是市场经济时期坚定不移走共同富裕的集体经济道路，他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开中国社会主义农村建设振兴之先河。华西建村时，他率领群众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改田治水，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初步改变了华西贫困落后的面貌。在创业实践中，他又深切体会到仅靠单一的农业，很难使村民致富，敢为人先发展工商副业，冒着风险创办企业，这为华西日后的发展创造了原始积累，也积累了宝贵经验。在上世纪80年代全国“分田到户”的浪潮中，吴仁宝敢于实事求是，立足华西实际，坚持发展集体经济。始终坚持一切从本村实际出发，敏锐而精准地抓住每一次发展良机，使华西村成为中国第一个“电视村”“电话村”“空调村”“汽车村”“别墅村”。经过多年探索，华西村走出一条以集体经济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多元化、混合型经济发展道路。

吴仁宝有着深刻的思想和聪明的智慧，他既有马列主义的思想立场，又有民族传统的民本意识，始终做到：一头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一头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一致。他的智慧植根于战天斗地的火热实践，植根于农民兄弟改变命运的热切期盼，更植根于华西这片寄托着他深情厚望和人生梦想的土地。他讲话有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很朴实、很有激情、很接地气，在朴实中蕴含着深刻的哲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从“一村两制”“村企分开”“抓大扶小”，到“一分五统”、股份合作、股权激励，这些举措都是在“上接天线”的基础上“下接地气”进行创造性发挥的结果，正是这些有效举措才确保了华西事业的长盛不衰。

2、华西奇迹昭示我们，听党话、跟党走，对社会主义信仰极其坚定、高度自觉，笃信社会主义一定能够改变中国、发展中国，社会主义一定能够改变华西、发展华西，把对党的忠诚和对社会主义的信仰转化为干事创业的顽强意志和改变命运的强大动力，这是华西振兴发展的动力源泉。

漫步华西村，道路旁、楼宇间，各种党性教育标语不时映入眼帘。幸福园里，排列着焦裕禄、雷锋等众多时代英模的雕像。村民家中，张贴着“村规民约”、党员联系户名单等。有人说，“华西的空气中都有社会主义信仰的气息”。华西人如此发自内心、深入骨髓的信仰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来自创业实践。从老书记吴仁宝开始，华西党委坚信“人民幸福就是社会主义”，始终通过发展为民的实践凝聚人心。华西几十年的发展历程，生动展现了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在中国农村的旺盛生命力和巨大优势。在共同富裕道路上，华西人过上了红红火火的好日子，收获了真真切切的实惠和幸福，愈发坚定了爱党信党跟党走的信念。

始终高举社会主义旗帜，是华西永远不变的真魂。吴协恩说：“华西成功的因素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始终重视加强党性教育，始终坚定对党的信仰，始终坚持走华西特色的社会主义共同富裕之路，这是我们的根本。”当社会主义在国际上一度进入低潮时，当社会主义在中国农村的实践遇到困难时，老书记吴仁宝从来没有动摇过对社会主义的信仰；当党的事业遭遇坎坷、挫折时，吴仁宝也从来没有动摇过对党的忠诚。历经几十载风风雨雨，华西始终“听中央的不走样，听外部的不走神，听百姓的不走偏”，因为华西始终信仰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信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仰广大人民群众。

华西村对社会主义信念的执着坚守、对社会主义制度和党中央的绝对忠诚落实到行动上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始终坚持发展集体经济，高度自觉坚持探索共同富裕道路。华西对共同富裕道路的艰辛探索，没有停留在空想社会主义的天才设想上，没有止步于计划经济的“一大二公”上，也不拘泥于书本上的说教，而是始终坚持着变与不变的辩证法，结合家家户户的实际愿望，结合国家发展战略和世界产业发展潮流，结合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实践，结合党中央路线方针政策，创造性地发展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用新型股份合作制实现了共同富裕。为了帮助周边共同富裕，华西村将周边20个自然村整合成与老华西平级的13个行政村，使过去松散式援助，变为紧密型帮扶，纳入“大华西”的村子由内而外发生了巨大变化。华西人相信，面对新形势、新挑战，面对争议、误解和阻力，只要能始终坚定信仰、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华西就一定能以挑战为机遇，化争议为力量，变阻力为动力，再续社会主义乡村振兴新篇章。

3、华西奇迹告诉我们，村党委善于运用党建法宝应对挑战、破解难题、推动发展，始终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既健全和完善了乡村治理，也健全和完善了企业治理。

始终注重加强政治建党，以培育坚定理想信念为根本。华西村上下坚定的社会主义信仰源于持之以恒、常抓不懈的党性教育。建村60多年来，华西村在党性教育上没有“淡季”“旺季”之分，不仅常抓不懈，而且常抓常新。上世纪80年代，从成立“精神文明开发公司”，到编写以“华西的天是共产党的天，华西的地是社会主义的地”为主旋律的《华西村歌》，再到华西村民人人耳熟能详的“十富赞歌”“十穷戒词”六爱精神”（爱党爱国爱华西，爱亲爱友爱自己）“三史”（村史、家史和个人成长史）教育，华西村党委以久久为功的精神，对党员干部和全体村民持续开展以坚定社会主义信仰、陶冶道德情操为核心的系列教育。吴仁宝更是40余年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坚持宣讲“社会主义富华西”。进入新世纪，面对形形色色的资本主义思潮，吴仁宝带领党员干部到南京雨花台宣誓，以此激励党员干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使得华西中心村始终保持了浓郁的社会主义气息和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民风底蕴，华西人始终坚定地信仰社会主义，始终坚定地跟党走，始终坚定地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始终注重加强制度建设，始终在抓住“关键少数”上下硬功夫。“抓好党建，必抓勤廉”。华西提出，要通过制度建设“让上面的人受监督，让下面的人受激励；让上面的人懂得收放，让下面的人看到希望”，最终让华西的干部既有“制度管”，又能“自我管”，更有下面人的“监督管”。在华西，村有村规、民有民约、厂有厂纪，做到了制度全覆盖。华西村还在全国率先实行党务、村务、厂务“三公开”。这些规章制度从来不只是“写在纸上、挂在墙上”，而且“刻在心上、悬在头上”，让村民的知情权、监督权得到落实，在全村形成了一个干事、廉洁、和谐的氛围。

始终注重加强组织建设，以党组织引领群众发展致富。华西村善于运用党建法宝的关键一招，就是建好建强党组织，靠党组织和党员发挥作用健全和完善乡村治理，靠发挥党支部堡垒作用完善企业治理。从1957年成立党组织，到1984年成立党总支，再到1989年成立村党委，华西始终坚持把党建工作融入“三农”改革发展、乡村社会治理、企业生产经营的全过程，充分发挥了党支部在冲锋陷阵、攻坚克难中尖刀班和突出队的作用。目前，村党委下设43个党支部，共有2256名党员，是成立党组织时的190倍。华西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实践证明，正因为一贯注重抓党建，善于通过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基础神经元”和广大党员“神经末梢”的作用，将党中央的精神及时传达到每一个家庭、每个人心中，发展思路清晰，信心坚定，才实现了经济强村、民主治村、文化兴村、社会安村 、生态美村。

2022年，是党的二十大召开之年，华西村将继续攻坚克难抓改革、集中精力抓经济、雷厉风行抓落实，始终坚定共同富裕道路不动摇，积极转变发展方式，把困难化为动力，把挑战变成机遇，推动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继续走好华西特色的共同富裕之路，不断增强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在新征程、新阶段中谱写产业优化发展、百姓共同富裕的崭新篇章，以实际行动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

（来源：《中国村庄》杂志）